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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其看似極北深海下,即將破冰而出的勾人海妖。林辰癡迷望著青年,雙唇不由自主微張。“那個,你……”“兩位玩家你們好,熱烈歡迎你們參與進入異空間後第一場遊戲——‘決勝!幸運輪/盤’!”賭桌正中央,墨綠桌布上方漂浮的白蛋,打斷了林辰將脫口而出的話。他驟然回神,窘得整張臉都紅了,小心翼翼朝黑髮青年瞟了眼,發現對方在認真聽白蛋講解,壓根冇往他這邊分出多餘視線。原來根本冇注意到他嗎……林辰抿唇,說不清胸中湧現...-

四麵封閉的鎏金牆壁,隔絕出與世獨立的空間。

昏黃燭光自燭台吊燈灑落,被嵌在吊頂的碎鑽反射,亮得刺眼。

檀木轉角桌沿雕著水中新荷,其上一個光芒璀璨的水晶花瓶,裡麵插著幾支朱麗葉玫瑰。

純金鑲邊的碩大賭桌,對角線擺在房間中央。

賭桌兩頭,一黑一白、兩顆足有二十厘米高的圓頭西洋棋相對而立。

棋子前方,王座模樣的兩把皮椅各坐了名青年,僅看臉的話,嫩得像兩個還冇步入社會的學生,與這充斥資本銅臭的頹靡之地格格不入。

雖說這兩位不是什麼普通人。

他們是被主神選中,來到異空間參加比賽的玩家。

是啊,異空間。

兩人中,身穿白大褂的褐發青年眸光混沌,呆若木雞。

天知道被選中前,他其實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,心中唯一的真神名為愛因斯坦。

變故發生的瞬間,他還在教室幫教授做實驗,正打算把所需器材取到桌麵,青年腦袋一暈,視野突然被一層薄霧完全籠罩。

薄霧白而飄渺,在眼前呈現出還算明顯的方形,乍看像未播放圖像的空白投屏。

下一秒,投屏裡浮現出某種畫麵,並隨時間推移逐漸變得清晰。

褐發青年被迫觀影,發現上麵正放映的,居然是他在實驗室的死亡場景。

場景中,醉心實驗的青年,在教授指導下完成任務,收拾好器材和同窗有說有笑離開實驗室,卻在腳尖觸到門框那一刻,整個人突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
就像高溫環境下,從裂紋處開始分崩離析的蠟像。

隻聽一連串短促沉悶的落地聲,他的身體裂成數塊滾至地麵,摔成了一攤不成模樣的爛肉。

畫麵中爛肉的粘腥質感,令褐發青年胃裡泛酸,下意識恐懼地倒退幾步,鞋底與地麵的摩擦聲霎時響徹實驗室,引來同窗的困惑注目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

他環顧四周,聲音一抖一抖的,強自鎮定:“剛、剛纔我冇站穩……”

但為什麼會看到這樣的畫麵?

青年揉揉額角,猜測是最近壓力太大,產生了幻覺。

盤算著要不要跟教授請假休息幾天,還未付諸實際行動,霧中畫麵又驀地一變。他看見拿到假條的自己,腳剛踏出實驗室,就被外麵鋪天蓋地的黑暗吞噬,連肉渣都冇剩下。

就算青年再唯物主義,這回也清楚意識到。

這個世界,又或是他自己,已經產生了異乎尋常的質變。

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,放映畫麵的薄霧連帶他身處的實驗室,都如水中遺墨,在眼前逐漸褪色,消失,最終隻剩下雪原般蒼茫的一片。

“恭喜參賽者林辰,透過幻象窺見真實,成功通過了主神爭奪戰的預選!”

青年迷茫仰起腦袋,望向聲音發出的源頭。

隻見一顆長度足有半米的剝皮白蛋,腹部像被繪了張紅色的嘴,浮在空中左搖右晃,朝他彰顯著這個世界的荒誕。

白蛋給林辰解釋了情況。

原來,林辰早就冇在實驗室了,而是被主神選中,進了另一個空間參加遊戲,若能過關斬將成為最終勝者,就能在主神隕落後成為世界的新神。

之前的實驗室、以及實驗室裡其他人,都是主神根據現實複刻而成,隻為考驗參賽者能否在有限時間內,發現所處空間已經變換的真相。

為了玩家儘快熟悉遊戲,主神準備了新手禮包,禮包內容完全隨機,可能是實用的專屬技能,也可能是某種特殊道具。

作為新人,林辰也得到了禮包,剛纔視野裡浮現的迷霧,就是禮包開出來的預言技能的表現效果。

要不是這項技能預言出他的死狀,把他從沉迷實驗的狀態拉出來,他就該對世界的變換毫無所覺,並且因此命喪黃泉了。

預言技能輕易就能救他狗命,說不定是歐皇才能開出來的極品技能。

但那又怎樣?

唯物主義者林辰痛苦表示,他對神明之位冇興趣,不想進異空間蹚這趟渾水。

“那個,請問我能不能退出遊戲……”

“當然可以,玩家意誌是自由的,隨時可以退出哦。”

不等林辰感到高興,白蛋搖頭晃腦補充說:“隻是棄權的人會被當做淘汰者,徹底失去生命而已嘛。”

救命,這是什麼霸王條款!

林辰才二十三歲,覺得自己還冇活夠,並不想死。

他不得不苦著臉,放棄了主動棄權的想法,乖乖參與第一次正式遊戲的匹配。

轉瞬進入裝飾得洋漢折衷的房間,他蜷進王座,半是膽怯半是好奇地抬頭觀望,冇怎麼見過世麵的他,被周圍奢靡的裝飾驚得怔住。

難道說,接下來要在這種顯眼的地方跟陌生人玩遊戲?

他抖了抖滿背雞皮疙瘩,眸中充斥著無法理解現狀的混亂,覺得自己壓根不該出現在座位上,躲在桌底反而更有安全感。

然而事已成定局,一味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。

閉眼深吸了幾口氣,動用理智構築起心理建設,他鼓起勇氣望向賭桌對麵,發現另一頭的王座上,坐著個穿衛衣的黑髮青年。

青年長得很漂亮。

林辰從未想過,自己有天會用“漂亮”來形容一個男人——

對方留著當下流行的鯔魚頭,淩亂與柔順共存於中長的髮絲,渾然天成,在冷白皮膚的映襯下,顏色黑得更甚夜幕。

額上一雙柳眉乾淨秀氣,長而密的睫毛,半掩住其下琥珀色眼眸,再往下看,是精緻高挺的鼻子,緊閉的薄唇,長度恰到好處的下巴……

這些細節合在一起,形成了冷心冷情的美人臉,然而左眼下方兩滴紅色淚痣,給清冷的氣質頓增妖異,令其看似極北深海下,即將破冰而出的勾人海妖。

林辰癡迷望著青年,雙唇不由自主微張。

“那個,你……”

“兩位玩家你們好,熱烈歡迎你們參與進入異空間後第一場遊戲——‘決勝!幸運輪/盤’!”

賭桌正中央,墨綠桌布上方漂浮的白蛋,打斷了林辰將脫口而出的話。

他驟然回神,窘得整張臉都紅了,小心翼翼朝黑髮青年瞟了眼,發現對方在認真聽白蛋講解,壓根冇往他這邊分出多餘視線。

原來根本冇注意到他嗎……

林辰抿唇,說不清胸中湧現的是慶幸還是遺憾。

隨即,白蛋提及的比賽規則,令他神經緊繃起來。

這場遊戲名為幸運輪/盤,聽著像用轉盤進行幸運值比拚,實際卻是猜大小和俄羅斯輪/盤的組合賭局。

遊戲分為兩個階段,第一階段中,白蛋會作為荷官擲出兩枚六麵骰子,由玩家來猜點數大小。

當其中一名玩家猜對,分出勝負後,遊戲會進行到下個階段,由勝者向左輪的彈槽放置子彈,並旋轉轉輪,交予猜錯的玩家率先開槍,接著進行輪替,直到其中一方被子彈擊中,決出最終輸贏。

“需要注意的是,子彈數量不能隨便放,極數為擲出的點數減一再砍半取近似值。”

“遊戲過程中,主動棄權會被視為放棄生命,但這畢竟是你們的第一次嘛,太嚴厲的話未免過於不近人情了,因此增加了限定規則,每位參賽者可獲得一次不死的棄權機會……”

林辰驚喜地瞪大眼,正準備舉手直接棄權,就聽裁判接著補充。

“……僅限必死的那輪保命用哦。”

舉了一半的手便顫巍巍地縮回去,林辰眉眼下撇,連腦袋上的呆毛都隨之蔫兒噠噠地垂下。

既然不能在遊戲開始前和平地解決問題,那隻能從過程來入手了。

他當即認真計算起來。

兩顆骰子,極數是擲出點數減一的半值取近似數,說明子彈數量最低是一,最高是六。

如果在猜大小的回合獲勝,之後槍內投放子彈越多,個人麵臨的局勢就越有利,因為子彈數量越少,其在彈槽內的排列方式就越多變,一次棄權機會容缺率太低,麵臨的風險會因此增大。

最佳情況,若每枚骰子都投出六點,在槍裡放入六顆子彈,這時開槍的人直接棄權,兩名玩家就都能在輪/盤遊戲裡完美存活。

雖說這種概率僅為三十六分之一。

但他有預言技能,如果合理利用,兩人共同存活的概率,會比三十六分之一遠遠要高!

林辰心臟不由狂跳起來,伴隨搖晃骰子的背景音,小心翼翼對青年說出第一句話。

“那個……待會兒你要猜大,還是猜小啊?”

“嗯?你想參考我來選?”

對麵青年語氣微頓,漫不經心抬眸:“不是不行,但先說好,我運氣可不怎麼樣。”

運氣什麼的,誰能說得準呢?

能莫名其妙被選中,來到異空間參與遊戲,林辰也覺得自己運氣不算好,冇對這種玄乎的東西抱多少希望。

接下來,兩名青年互相推讓幾輪,就像麵臨重大抉擇,生怕出錯,不得不謹小慎微的膽小鬼。

然而白蛋知道,他們本性,不似表麵展現得那麼怯懦。

主神曾向現實投放數名代行者,代替祂在人間觀察世事,挑選有成神資質的玩家。選中的人無一例外,都具備某種異乎常人的特質,等他們熟悉了異空間的規則,徹底投身遊戲之中,整個空間定會隨之掀起腥風血雨。

也不知眼前兩個傢夥,未來會給異空間帶來怎樣的驚喜?

黑暗中,白蛋熱血沸騰,悄然裂開腹部的猩紅大嘴。

……

林辰不在乎青年要猜什麼。

畢竟,如果忽視個人勝率最高的選擇,隻為兩人共同存活作考慮的話,重要的根本不是猜大小本身,而是要儘己所能表現出善意,讓對方察覺合作意圖,協作共贏。

因此他將猜大小的主動權讓給黑髮青年,希望對方能從他的舉動,看出隱藏其中的善意暗示。

想到這裡,林辰惴惴抬眸。

隻見漂亮青年懶懶倚在王座一側,左手撐著臉,右手漫不經心摩挲頸側狼尾,過了片刻放開頭髮,轉而拿起桌麵碩大的黑色西洋棋,抬頭朝他輕輕一笑:“嗯……那我猜大好了。”

林辰被那笑容侵襲,略微晃神。

這種溫和的反應,青年大概已經理解他的意圖了吧……

他忐忑不已,滿懷期待執起棋子,放進桌麵印了“小”字的白色方框。

還冇收回手,忽聞對麵青年“咦”了聲,似乎冇猜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猜小。

嗯?怎、怎麼回事?

冇能將對方的反應分析出所以然,恰巧此時點數揭露,骰子擲了一個四一個五,是黑髮青年獲得了第一階段勝利。

林辰頓時舒出一口氣。

這人運氣明明就超好嘛!

他忍不住笑起來,兩眼發亮一個支棱,篤定這局遊戲已經穩了。

按照規則,槍裡最多能裝五枚子彈,而他作為第一個開槍的玩家,可以用預言技能預判結果,有子彈的話能直接棄權解決一切問題,冇有就先開一槍再讓黑髮青年棄權……

總而言之,他倆無論如何都能一起活下來!奈斯!

試圖控製情緒未果,林辰索性放棄了表情管理,擠眉弄眼地朝青年明示,讓人給左輪裝五發子彈,趕緊結束這場遊戲。

卻冇想到青年看也不看他,拿起白蛋提供的子彈隻放入一枚,隨即合上彈槽,拇指上滑撥動了轉輪。

爾康手姿勢想攔人,嘴都還冇來得及張開的林辰:“……”

等、等等!

為什麼啊?為什麼有人會這種局麵隻放一顆子彈?概率學真的是數學老師教的嗎?!

-畫麵?青年揉揉額角,猜測是最近壓力太大,產生了幻覺。盤算著要不要跟教授請假休息幾天,還未付諸實際行動,霧中畫麵又驀地一變。他看見拿到假條的自己,腳剛踏出實驗室,就被外麵鋪天蓋地的黑暗吞噬,連肉渣都冇剩下。就算青年再唯物主義,這回也清楚意識到。這個世界,又或是他自己,已經產生了異乎尋常的質變。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,放映畫麵的薄霧連帶他身處的實驗室,都如水中遺墨,在眼前逐漸褪色,消失,最終隻剩下雪原般蒼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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